冒出這個疑問，牛奔馬上再度雞動了起來！

好吧，事實上碰到這個零的圍脖主人發言時他已經雞動了一次，不過很顯然，雖然同樣的雞動，但是上次的雞動卻遠遠沒有這一次來的更為劇烈。

因為腦袋裏閃現出很可能是對方做出反應的時候，牛奔猛然就有種感覺：搞不好這個零，還真是自己一直苦苦尋找的那個人。雖然說這種感覺來的很突兀，但靜下心來之後，牛奔卻可以為自己的這個感覺提供一些論證。是的，在林美女這種技術達人的軟件運行之下，也只有真正手段強大到相當程度的人，才可能也可以做出反應吧！

“你越是躲著不見人，哥們兒就越是要把你給挖出來！”咬了咬牙，牛奔在心裏嘟囔了一聲之後，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，他馬上再一次啟動了這款分析軟件。

同時，他進入虛擬空間找到殺豬的猛男：“問你個事兒唄！”

“你說！”殺豬的猛男依舊是那樣簡短利落。

“有一個反向鏈接分析的問題，我想要你求教一下。”牛奔只是像一個勤勞好學的學生一樣，開口說道：“我在一次反向分析之中遇到個問題，那就是利用分析軟件，怎麽都分析不到對方的任何數據，這是不是說明，對方使用了什麽手段弄出了錯誤的導向，所以最終我才一無所得。”

“這很正常！”殺豬的猛男神色淡然的說道：“就比如說咱們這個系統的所在吧，如果誰要來進行分析，咱們即便是把他帶到山溝裏，或者米國的軍事指揮中心去，也是能夠辦到的。在強大的技術面前，什麽分析軟件，什麽反向鏈接工具，全都是木頭樁子一樣的玩意兒，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。”

“這樣啊！”牛奔咂巴一下嘴，道：“除了這個，還有沒有其他可能，使人分析不到對方的數據？！”

“當然還有另外的可能。”殺豬的猛男很公式化回應道：“譬如，對方所在的IP忽然從網絡上被人以無上手段抹除幹凈，再比如就是網絡提供商數據庫完全癱瘓，否則只要是在網絡上出現過的東西，哪怕是發個帖子而已，只要對手不算強大，基本都可以通過其留下的痕跡分析出他當時發出東西時所在的地址。”

“這兩種情況，也都可能發生。”牛奔摸了摸下巴，道：“不過，後面這兩種，需要的技術肯定要更高才行啊！”

“著當然，沒有絕高的技術，根本不可能辦到這種事情。”殺豬的猛男點了點頭，道：“所以，與其考慮後兩種，不如去看看對方究竟使用了什麽手段在給軟件以錯誤的導引。”

“什麽手段……”牛奔苦笑一聲，道：“要是我能知道，也就不來問了啊！”

頓了頓，他直視著殺豬的猛男，道：“要不，你幫我來做這一個分析吧。放心，我絕對不是要幹什麽壞事兒，只需要知道對方究竟是在哪裏發出這個評論就行。”

“好吧，那我試試。”殺豬的猛男點了點頭，隨後很快幻出一臺虛擬電腦，並調出了牛奔正在用軟件分析的那條評論。不過他很顯然並沒有急著馬上就動手的意思，而是仔細觀察了一下軟件的運作，以及前面一次軟件提示失去目標之前的過程之後，這才開始在電腦前“劈裏啪啦”飛快的敲擊起來。

殺豬的猛男再怎麽說也是一省區級的高手，這種計算機人才，若放在外面去，做一些互聯網企業技術總監應該都能勝任。這種層次的高手出手，基本上不存在第二種可能，所以牛奔對他出手的結果，抱有相當大的期望。至少他認為，有思想有意識的計算機高手，應該比一款只能遵照程序運行的軟件更為出彩。

事實亦然，殺豬的猛男開始反向分析的時候，過程要順利了許多。甚至約莫半個小時之後，他就停了下來，長長舒了口氣，道：“數據已經搜集夠了，總算可以開始測算IP地址。”

牛奔聽他這麽一說，立即湊上前去，道：“搞定啦？！”

“差不多吧。”殺豬的猛男點了點頭，道：“只要把這些數據綜合起來再進行二次分析，應該就能得出對方發帖時所在的IP段。詳細分析的話，找出對方的位置應該不至於太難。”

牛奔連忙說道：“那還等什麽，快分析啊！”

殺豬的猛男點了點頭，隨即開始進行數據整理和分析。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，越是往後面進行分析，殺豬的猛男本來略顯輕松的臉上，表情就愈發嚴肅了起來，甚至到了後面，他不僅僅雙唇緊閉一臉的肅然，甚至連雙眼都的越瞪越大，眉也跟著出現了輕微的抖動和抽搐，並且幅度還越來越大……

牛奔看到這樣，頓時覺得有些不妙，急急詢問道：“到底什麽情況啊？！”

“我計算錯誤！”殺豬的猛男臉色無比難看，道：“這個IP地址依舊是錯誤的，甚至在世界上都不存在。換句話說，我也跟你一樣，被這個人給耍了！”

“不，不是吧！”牛奔張了張嘴巴，道：“你也被帶到死胡同裏去了啊！”

說這話的時候，牛奔湊上前去看了一眼，發現殺豬的猛男正好把數據計算完畢，得出了一個讓牛奔一看就覺得非常蛋疼IP地址：8888.8888.8888.8888。

很顯然，這個IP地址不可能屬於任何地方。

臉色黯了一黯，牛奔知道這也是殺豬的猛男被人不動聲色給耍了的結果。有些無奈的嘆了嘆氣，他隨即目光又堅定了起來：既然省區級的人搞不定，那哥們兒就找更高級別的幫手來。就不信這個零能夠比系統系統裏創造出來的人物還更厲害。哥們兒馬上就去找林美女出手，就是掘地三尺，我也把你給挖出來！

打定了主意，牛奔很快就出了虛擬空間，瞧了一下電腦上運行的軟件，不出意料又彈出窗口提示失去目標之後，他也沒帶猶豫，便直接跨著筆記本出來開車，直朝公司趕去。

不多一會兒，趕到公司之後進入林美女辦公室，牛奔直接說明來意。

林美女顯然對系統裏發生的事情了若指掌，見到牛奔來後她先是笑著搖了搖頭，隨後才無奈說道：“這事兒我已經知道了，而且經過檢測和分析之後，我也得不出對方的真實信息和地址。”

“不是吧，你都搞不定？！”牛奔這一下，可是完全驚得呆了：娘西皮，連林美女出手都搞不定，這也太離譜了點吧。難道對方真是傳說中的那個零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世界第一高手，屬於黑客界傳奇的那個Zero……我去，這不可能吧，難道自己隨便遇上一個人，就真得撞見了這位超級高手？！

但是……也不對啊，縱使Zero是牛掰人物，可林美女是世界級的存在啊！

難道這個Zero，還是達到掌控級的無上存在？！

“我去，這情況，太不可思議了吧。”暗地裏咂了咂舌，牛奔多少有些不信邪，再度朝林美女確認道：“真的再沒有任何辦法了嗎，完全獲取不到對方的地址？！”

“確實沒有辦法。”林美女聳聳肩，道：“要不，我再試一遍？”

“算了，既然你已經試過，估摸再弄一遍也是相同的結果。”牛奔頹然嘆息一聲，道：“誒，這事兒看來可真麻煩了。連你這樣的高手都找不到對方的位置，看來再怎麽努力，最後怕也是只能以遺憾作為結局啊！嘖，這個零，半年以來我一直都找不到他的任何消息，這次好不容易看到，若是再錯過也不知道何時才能遇上啊！”

林美女沈吟一下，隨即歪著頭朝他問道：“你能確定，他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嗎？！”

“不能完全確定。”牛奔搖了搖頭，道：“不過，我隱約有種很強烈的感覺，這個零就是我要找的那個零。雖然沒有任何東西來作為證明，但我相信自己的這種感覺。”

“感覺，有時候做不得準吧！”林美女撇了撇嘴，道：“萬一弄錯了人，豈不是很尷尬。”

“是不是弄錯了人，還得找到對方的真實地址才行啊。”牛奔連連咂嘴不停，道：“嘖，現在關鍵的問題是，連你也搞不定對方，下面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。”

林美女無奈嘆息一聲，道：“實在不行，先暫時關註他的圍脖吧，或許過些時候能找點什麽有用的消息呢。”

“光關註有什麽用，找不到對方的地址，還是白搭。”牛奔抹了下臉，有些疑惑的看著林美女，道：“我說美女，咱得想個積極點的辦法才行啊，老是走些繞彎的路，而且還到不了目標有什麽用呢……嘖，糾結啊。你都是世界級的高手了，都沒有辦法搞定對方，我該用什麽其他的手段，才能找到零的確切地址呢！”

就這麽說了幾句，牛奔的眉頭已經皺在了一起，腦袋也飛快轉動了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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